本帖最后由 心中的日月。 于 2013-1-7 21:59 编辑
坐在电脑前习惯性地点了一根烟,摸了摸头上不知道何时冒出来的白头发,打字的手有点颤抖。
父亲葬下的第一天,我坐在他跟前拿着两瓶歪嘴郎,他一瓶,我一瓶,已经有些许日子没有试过白酒的滋味了。
灌进喉咙火辣辣的烧,很奇怪我没有在他坟前抹眼泪,也许是不想让他看到我脆弱的样子,自尊心一下下的作祟。
父亲生前最爱白酒,这一瓶我敬你。
第二天下午依然准时来到这个地方,只是这次手里换了东西,换了一包烟。
他一根,我一根,抽完的时候天也已泛黑,在很大的公墓里我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
姑姑说香火要连续三天不能断,于是第三天我又来了。拿着小时候一家人一起照的相,每一张相片从我嘴里都能诉说出来历与一个故事。
希望父亲在天有灵能听到,我懂事了。
一月七号,今天是被一个惊喜的电话吵醒的,是大学的辅导员。
“余汪洋,我们到蓬安了,快滚出来迎接我们。”
很惊讶地走出门,发现大学的同学加辅导员一共五十人一人不差,
“我们来看你爸爸,”辅导员给了我一个很热烈的拥抱。“怎么都胡子拉碴的了,还长白头发?这个不像一个有洁癖的人啊。”
我一直以为自己挺冷血的,但是看着一张张热切的面孔眼泪不自觉地就掉了下来。
“嗯,我没事儿。”
我没事儿。
在公墓里大家坐在一起聊着工作以来的经历,不知是谁起了个头,“他们在哪里呀,他们都老了吧,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大家都跟着哼了出来,我想所有这一年多来经历的辛酸与困苦都在每人的歌声里化解了。
他们都老了吧
他们在哪里呀
幸运的是我
曾陪他们开放
“啦啦啦啦......想他
啦啦啦啦......他还在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