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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晨 Lv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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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上一篇高中躲在语文课上写的文
本帖最后由 他们叫我小三儿 于 2012-7-13 14:13 编辑
<p align="left"> [bd=叶子]阿桑[/bd] 起舞弄清影 |
简生始终都记得,那时的姜木侧脸写满的都是不变的忧伤,她从背后抱住姜木,冷的的汗还是不住的往下流,兴许是夏天的原因。而 她又会轻描淡写的对姜木说起那个经常做到的梦。她幽幽的说道:“还似从前那样,透明的天,他飞身纵跃下去享受到了飞行的失重感, 但他并不害怕或尖叫”回转过身,抱住姜木继续淡淡的说下去“就像无声的暗夜一样静谧压抑撞击到地面,开出一朵妖娆的花,鲜红色” 她轻笑,闭着眼,姜木看着她,不说话。 她的梦里,总会出现这样一个淡漠的男子,而她一直都在寻找这样的男子,就像梦里的一样。自然,姜木不是这样的男子,他很清楚。 | 姜木会给简生一些承诺。比如说:等我我会给你想要的。 只是简生并不理会,一笑而过。薄凉的世界里,简生并不相信任何人给的 承诺,花太香会让她觉得它有毒,对她太好她会觉得你有动机,对,她是一个有城府的人,你若直接对她说,她会淡漠的看着你,并不 会生气,也不做答,她觉得那些都无关紧要“你就像是那屋外慵懒的猫”姜木这样对简生说,简生只是轻笑,或许她并不是猫,也不如 猫那般。 | 简生是在回去的路上遇到小耳朵的,那时候她正仰着头拍天上的飞机,踩到了弄堂口晒太阳的小耳朵,其实一开始小耳朵并不叫小耳朵,那时候弄堂深处的瞎奶奶叫它阿福,但简生第一次看到它那对大大的灰色耳朵就一直固执的叫它小耳朵,姜木只是温柔地站在一 旁,宠溺的拍拍她的头。见小耳朵朝她摇尾巴,简生会咧开嘴笑,姜木站在影下面,只是看着,突然想起了简生说的一句话:我拍很多 东西,树、房、影子、月亮,但最多的却只有飞机,因为飞机里面承载了很多去天堂探亲的人。那时候简生也笑,跟现在一样,笑靥如花 。 | 也许是成了一种习惯,竟每天都会去那条弄堂,终于有一天,简生牵着姜木的手说,木木,我们进去看看好不好?略带一些顽皮,姜 木自然是答应,毕竟这样的简生正在随着时光远去。 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比较阴冷,简生喊小耳朵,一声一声,似乎还有回音,简生继 续往前走,松开了姜木的手,姜木只是微微一愣。 彼时简生已经看到了躺在瞎奶奶脚边的小耳朵,她叫它,它并不应,只是摇摇尾巴,简生微微低着头,淡淡地说了句:有一天你也回 老去。 瞎奶奶并未看他们,就像没有来人一样。而那一句话却记在了心里。 | 他们依旧在跳完舞,上完班之后去那条弄堂,只是这天下了雨,并不太大,沾湿了地面,青石板的地面上多了些许悲伤。瞎奶奶的灵堂 过分的安静,人们都来不及悲伤,那遗像上她是睁着眼的,明澈的一双眼。 抱着小耳朵拉着姜木跟着送葬队伍去了很远的山上送瞎奶奶 他们一直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人慢慢散去,后来简生走到墓边,新翻起来的泥土有股别样的味道,简生穿了舞鞋在墓边跳起舞来,昏暗的 天被是湿湿落落的露气盖住,沾湿了简生的裙,姜木的发,一旁的小耳朵呜呜的叫着,似乎是想要离开,而姜木则站在一旁,望着像蝶一 样的简生,他不知道内心滋长的不舍与怜惜有多疯狂,他想为她擦干净舞鞋上的泥,简生却只顾着跳舞,她想或许瞎奶奶在天堂看不到这样 幽暗的舞。 | 姜木说要离开,简生抱着姜木,她吻他的眼,冰凉的泪从简生眼里滑落下来,她没有偷偷的哭,她想让姜木看到她的不舍,小耳朵窝在阳台上庸懒的望着他们,末了,又把头藏在臂弯里.姜木转身拿了些简单的衣物走了,简生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离开,于是她开始自言自语.或者逗弄一边的小耳朵。 其实,她这样是寂寞了很多天以后。她开始牵着小耳朵花一下午的时间坐公交车,从城市的这一头,到城市的那一头。侧过身子看杨树,阳光会从树叶的缝隙透露出来,简生伸出手,接住它,或者、它们。然后再去花卉市场买一盆羊齿草—依靠水维持生命的植物,像女人一样,简生是这么在日记本上写的,她捧着草,牵着狗,提着包走以前有姜木陪的路,累了就坐在一边喝口水,写写日记,然后继续走,小耳朵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日子,在简生的脚边叫唤个不停,也许是跟瞎奶奶呆太久了,安静惯了,现在一并迸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了 | 姜木的房间养着一缸金鱼,他经常跟它们说话。像,你们真不快乐,只能在水里,而简生却在一旁答道,你怎么知道它们快不快乐?也许它们很享受这样的时光。而姜木则会淡淡的说到,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知不知道它们快不快乐?简生笑、姜木也笑。 都是以前,以前,以前。桌上的纸条吸引了简生的注意,那应该是姜木走的时候留下来的吧。上面这样写到:生活不需要你强颜欢笑,也许自我是另一种快乐。她想到了他,那个干净的男孩儿可惜他在没有色彩的世界里周游也许他的眼睛也是这样才显的那样明亮,简生是这样想的。简生还是会做到那个梦,他飞身纵跃下去,开出一朵妖娆的花,她开始吃很多药,白色的、黄色的,很多很多。 | 春天的时候简生带小耳朵去另一个城市看风景,旅途上简生并不睡觉,她花大量的时间拍照,像窗外的风景,水边的柳,路边的树。并且用阿拉伯数字把它们连起来,也许她是希望有一天,姜木会沿着这些路来寻回她吧。她在另一个城市租了一间小阁楼,推开窗,不用仰起头就可以看见远处的蓝天。当然,也会惊醒屋顶上的白鸽,然后它们会成群结队的飞到远处,简生把她拍的那些流浪猫或者狗都仔细的贴在墙上。她想,也许有一天小耳朵跟瞎奶奶走了,她也可以为它拍照,然后贴在墙上。 她遇到一个只画玫瑰的画家,那玫瑰是长在阁楼下的,她牵着小耳朵下楼,踩碎了水珠。她问画家,你为什么只是画玫瑰?画家只答:你为什么总是光着脚? 他们在一起不说话,她拍她的照,他只画他的玫简生又一次梦到那个男子,飞身纵跃,开出妖娆的花,醒来抓起桌案上的水喝了下去,凌晨四点左右,天空泛开的鱼肚白,推开窗,屋外瓦上的白鸽扑腾着翅膀飞走了。有凉凉的风吹进来,简生拢了拢衣服,看了看墙外的玫瑰,转身把床头上的药都倒进马桶里,哗……一声,什么都没有了。 | 还是到处走走停停,没有计划的,身后的小耳朵并没有一开始的兴奋,兴许是恋家了,拍路边的长椅。马路上的货车哗的一声倦起了简生的裙摆,砰的一声,他从天上划开一个漂亮的弧度,然后掉到地上,货车停在一旁,车头上还沾有零星的暗红,那朵妖娆的红花在马路中央开败,人们急急地把他送往医院,简生说:还有他的一只鞋子,没有人理会她,简生很难过,她在想他要怎么回去天堂?或者说他要怎么带着他的玫瑰去天堂。夜里简生开始胡言乱语,她说木木,我们来跳舞吧!她说,小耳朵,明天我把你埋在瞎奶奶旁边!她说,你还有一只鞋子遗失在人间…… 后来,简生睡着了,她梦见姜木在瞎奶奶墓边对她笑,她也跟着笑。手指划过照片那一处处景,她想到了姜木说,你的内心填不满,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来爱你你也不会满足,就像一个巨大无比的洞…… | 简生带着小耳朵回去了,还是那座城市,没有变什么,她带着一只白玫瑰牵着小耳朵去瞎奶奶的墓地。 她把花放在一旁,他把小耳朵埋在瞎奶奶的墓边,起初用铁铲,再后来直接用手挖出一个坑,她把小耳朵丢进去,然后开始填土,一直冷漠没有表情,开始不断的有呜呜声,后来那呜呜声也就弱了。简生苍白的脸、洁白的裙都沾上了雨后泥泞的土,后来简生笑,她对着小耳朵的墓说:嘘,等会儿木木要来看我跳舞,她坐在墓边,等到夕阳不见了,起身,穿了红舞鞋,开始跳舞,曼妙灵动。简生回来时,已经到了凌晨,温热的水流进浴缸里,褪掉外面已经分辨不出颜色的外衣,只穿黑色的内衣躺在温水里,她看着天花板,闭了眼,拿着姜木原来的刮胡刀慢慢把白皙的手腕划开,有点点的红色流出,在水里开出幽暗的玫瑰..... 后来她就睡着了,她又梦见木木在对她笑。 未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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